冰冷的水泼在颜染脸上，她猛地惊醒，窒息感如影随形。
手腕和脚踝被粗糙的铁链牢牢锁住，每一次挣扎都只会让皮肉磨破，渗出血丝。
地牢里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，唯一的光源来自高处一扇小窗，月光惨白地照在她湿透的身体上。
“说，为什么要推斐裳下楼？”
顾默诚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，他站在阴影处，颜染只能看见他锃亮的皮鞋和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裤边缘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颜染的声音嘶哑得厉害，喉咙里火辣辣地疼，“默诚哥哥，你相信我，我真的没有推时小姐……默诚哥哥？”
顾默诚从阴影中走出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讥诮，“你也配这样叫我？
颜染，你们母女俩还真是一脉相承的善于伪装和攀附。”
他蹲下身，冰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“斐裳差点摔断脊椎，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！
而你，居然还在狡辩？”
颜染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，这个她偷偷爱了整整二十年的人。
小时候，当顾家所有人都轻视她、顾夫人刁难她母亲时，是顾默诚会偷偷塞给她糖果，会在她被欺负时站出来保护她。
曾几何时，他是她灰暗童年里唯一的光。
可现在，这束光正亲手将她拖入地狱。
“我真的没有，”颜染艰难地喘息着，“是时小姐自己没站稳，我想拉住她，可是……够了！”
顾默诚猛地松开手，仿佛触碰她是什么令人作呕的事情，“你的谎话令我恶心。
就像你那个不知廉耻的母亲，明明是个卑贱的保姆，却妄想攀上我父亲，现在又让你来接近我？
你们算计得很好，但你不该动斐裳。”
颜染的心像被狠狠刺穿。
他可以侮辱她，但不能这样侮辱她的母亲。
“我妈没有，她和顾先生是清白的……”一记冰冷的耳光甩在她脸上，颜染的耳朵嗡鸣起来，嘴里瞬间充满了铁锈味。
“不准你提我父亲！”
顾默诚的眼睛里翻涌着骇人的怒意，“你们不配！”
他站起身，对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。
“既然你不肯说实话，那就继续待在这里好好反省。
什么时候肯认罪，什么时候再停下来。”
保镖拿起一旁的水管，颜染的瞳孔骤然收缩，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。
之前的几次水刑己经让她对水产生了极大的恐惧，那种被按进水桶里，无法呼吸，濒临死亡的感觉……“不，不要！
顾默诚！
你不能这样对我！”
颜染终于崩溃地哭喊出来，“我真的没有推她！
你为什么不信我？
小时候你不是这样的，你说过会保护我的……”顾默诚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，却没有回头。
“正因为给过你一丝怜悯，才让你产生了不该有的妄想。
颜染，你和你母亲，永远只是顾家的下人。”
冰冷的水柱再次猛烈地冲击在她的脸上、口鼻上，颜染被呛得剧烈咳嗽，无法呼吸的痛苦让她眼前发黑，意识逐渐模糊。
绝望如同这冰冷的地牢，将她彻底吞噬。
......不知过了多久，颜染在剧烈的咳嗽中醒来。
她依然被锁在阴冷的地牢里，浑身湿透，冷得瑟瑟发抖。
嘴唇冻得发紫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撕裂般的疼痛。
地牢的门被打开，高跟鞋清脆的声音敲击着水泥地面。
颜染艰难地抬起头，逆着光，她看见两个窈窕的身影。
时斐裳和尚晓恩。
时斐裳穿着昂贵的羊绒大衣，妆容精致，脸色虽然有些苍白，却丝毫看不出“昏迷不醒”的痕迹。
她挽着尚晓恩的手臂，步履轻盈地走到颜染面前，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嘲讽。
“啧啧，真可怜啊。”
尚晓恩先开了口，语气轻佻，“看看你这副样子，像条落水狗。
就凭你，也敢和斐裳争？”
颜染死死盯着时斐裳：“你，根本没受重伤……”时斐裳微微一笑，蹲下身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：“当然，不然怎么让默诚心疼，怎么让你这个碍眼的东西消失呢？”
“为什么，”颜染的声音颤抖，“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……可你的存在就让我恶心！”
时斐裳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，“一个保姆的女儿，也配得到默诚的注意？
也配留在顾家？
你妈当年差点抢走伯父，现在你又想故技重施？
做梦！”
她站起身，恢复了优雅的姿态，声音却扬高了几分，确保门口的保镖能听到：“颜染，我本来想原谅你的，但你居然毫无悔意，还在狡辩！
你太令我失望了。”
尚晓恩附和道：“斐裳，你就是太善良了！
对这种心思恶毒的人，就不能心软！
应该把她送进监狱，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！”
时斐裳叹了口气，看似无奈地说：“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，既然她不肯认错，那或许法律能让她清醒一点。
只是这样会不会太狠了？
吴阿姨还在顾家工作呢。”
“斐裳，你就是太为她着想了！
她推你的时候想过这些吗？”
两人一唱一和，将罪名牢牢钉死在颜染身上。
颜染想要大声反驳，想要揭穿时斐裳的谎言，可她太过虚弱，发出的声音微弱而嘶哑，根本无人理会。
......又过了不知道多久，地牢的门再次被打开。
顾默诚走了进来，身后跟着律师和几个保镖。
时斐裳跟在他身边，柔柔弱弱地靠着他。
律师拿出一份文件，面无表情地宣读：“颜染女士，现指控您故意伤害时斐裳小姐，致其重伤。
现有监控录像证据及证人证言，您是否认罪？”
“监控证据？”
颜染茫然地抬头，她明明记得那个楼梯间根本没有监控。
时斐裳轻声细语地开口：“默诚，可能是角度问题吧...虽然视频里看起来像是颜染推了我，但也许...也许只是误会呢？”
她说着，却悄悄递给律师一个U盘。
律师将U盘插入平板，播放了一段模糊的视频录像。
角度刁钻，看起来确实是颜染伸出手，然后时斐裳就摔下了楼梯。
“这不是真的！”
颜染激动地想挣扎起来，铁链哗哗作响，“这是伪造的！
顾默诚你相信我！
那时候我是想拉住她！”
顾默诚看着平板上的视频，眼神越来越冷。
他看向颜染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。
“证据确凿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？”
颜染的心沉到了谷底，她看着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，泪水终于决堤：“顾默诚...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？
从小到大，我是什么样的人，你不清楚吗？
我就算再卑微，再不堪，也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！”
顾默诚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波动，但当他看向身边柔弱无助的时斐裳时，目光再次变得冷硬。
“我只相信事实和证据。”
他转向律师，“走法律程序吧。”
“不！
不要！”
颜染真的害怕了，监狱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，她不敢想象，“顾默诚！
求求你！
看在我妈为顾家服务这么多年的份上，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上，别送我去监狱，我不能去那里……”
手腕和脚踝被粗糙的铁链牢牢锁住，每一次挣扎都只会让皮肉磨破，渗出血丝。
地牢里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，唯一的光源来自高处一扇小窗，月光惨白地照在她湿透的身体上。
“说，为什么要推斐裳下楼？”
顾默诚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，他站在阴影处，颜染只能看见他锃亮的皮鞋和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裤边缘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颜染的声音嘶哑得厉害，喉咙里火辣辣地疼，“默诚哥哥，你相信我，我真的没有推时小姐……默诚哥哥？”
顾默诚从阴影中走出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讥诮，“你也配这样叫我？
颜染，你们母女俩还真是一脉相承的善于伪装和攀附。”
他蹲下身，冰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“斐裳差点摔断脊椎，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！
而你，居然还在狡辩？”
颜染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，这个她偷偷爱了整整二十年的人。
小时候，当顾家所有人都轻视她、顾夫人刁难她母亲时，是顾默诚会偷偷塞给她糖果，会在她被欺负时站出来保护她。
曾几何时，他是她灰暗童年里唯一的光。
可现在，这束光正亲手将她拖入地狱。
“我真的没有，”颜染艰难地喘息着，“是时小姐自己没站稳，我想拉住她，可是……够了！”
顾默诚猛地松开手，仿佛触碰她是什么令人作呕的事情，“你的谎话令我恶心。
就像你那个不知廉耻的母亲，明明是个卑贱的保姆，却妄想攀上我父亲，现在又让你来接近我？
你们算计得很好，但你不该动斐裳。”
颜染的心像被狠狠刺穿。
他可以侮辱她，但不能这样侮辱她的母亲。
“我妈没有，她和顾先生是清白的……”一记冰冷的耳光甩在她脸上，颜染的耳朵嗡鸣起来，嘴里瞬间充满了铁锈味。
“不准你提我父亲！”
顾默诚的眼睛里翻涌着骇人的怒意，“你们不配！”
他站起身，对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。
“既然你不肯说实话，那就继续待在这里好好反省。
什么时候肯认罪，什么时候再停下来。”
保镖拿起一旁的水管，颜染的瞳孔骤然收缩，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。
之前的几次水刑己经让她对水产生了极大的恐惧，那种被按进水桶里，无法呼吸，濒临死亡的感觉……“不，不要！
顾默诚！
你不能这样对我！”
颜染终于崩溃地哭喊出来，“我真的没有推她！
你为什么不信我？
小时候你不是这样的，你说过会保护我的……”顾默诚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，却没有回头。
“正因为给过你一丝怜悯，才让你产生了不该有的妄想。
颜染，你和你母亲，永远只是顾家的下人。”
冰冷的水柱再次猛烈地冲击在她的脸上、口鼻上，颜染被呛得剧烈咳嗽，无法呼吸的痛苦让她眼前发黑，意识逐渐模糊。
绝望如同这冰冷的地牢，将她彻底吞噬。
......不知过了多久，颜染在剧烈的咳嗽中醒来。
她依然被锁在阴冷的地牢里，浑身湿透，冷得瑟瑟发抖。
嘴唇冻得发紫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撕裂般的疼痛。
地牢的门被打开，高跟鞋清脆的声音敲击着水泥地面。
颜染艰难地抬起头，逆着光，她看见两个窈窕的身影。
时斐裳和尚晓恩。
时斐裳穿着昂贵的羊绒大衣，妆容精致，脸色虽然有些苍白，却丝毫看不出“昏迷不醒”的痕迹。
她挽着尚晓恩的手臂，步履轻盈地走到颜染面前，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嘲讽。
“啧啧，真可怜啊。”
尚晓恩先开了口，语气轻佻，“看看你这副样子，像条落水狗。
就凭你，也敢和斐裳争？”
颜染死死盯着时斐裳：“你，根本没受重伤……”时斐裳微微一笑，蹲下身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：“当然，不然怎么让默诚心疼，怎么让你这个碍眼的东西消失呢？”
“为什么，”颜染的声音颤抖，“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……可你的存在就让我恶心！”
时斐裳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，“一个保姆的女儿，也配得到默诚的注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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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妈当年差点抢走伯父，现在你又想故技重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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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起身，恢复了优雅的姿态，声音却扬高了几分，确保门口的保镖能听到：“颜染，我本来想原谅你的，但你居然毫无悔意，还在狡辩！
你太令我失望了。”
尚晓恩附和道：“斐裳，你就是太善良了！
对这种心思恶毒的人，就不能心软！
应该把她送进监狱，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！”
时斐裳叹了口气，看似无奈地说：“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，既然她不肯认错，那或许法律能让她清醒一点。
只是这样会不会太狠了？
吴阿姨还在顾家工作呢。”
“斐裳，你就是太为她着想了！
她推你的时候想过这些吗？”
两人一唱一和，将罪名牢牢钉死在颜染身上。
颜染想要大声反驳，想要揭穿时斐裳的谎言，可她太过虚弱，发出的声音微弱而嘶哑，根本无人理会。
......又过了不知道多久，地牢的门再次被打开。
顾默诚走了进来，身后跟着律师和几个保镖。
时斐裳跟在他身边，柔柔弱弱地靠着他。
律师拿出一份文件，面无表情地宣读：“颜染女士，现指控您故意伤害时斐裳小姐，致其重伤。
现有监控录像证据及证人证言，您是否认罪？”
“监控证据？”
颜染茫然地抬头，她明明记得那个楼梯间根本没有监控。
时斐裳轻声细语地开口：“默诚，可能是角度问题吧...虽然视频里看起来像是颜染推了我，但也许...也许只是误会呢？”
她说着，却悄悄递给律师一个U盘。
律师将U盘插入平板，播放了一段模糊的视频录像。
角度刁钻，看起来确实是颜染伸出手，然后时斐裳就摔下了楼梯。
“这不是真的！”
颜染激动地想挣扎起来，铁链哗哗作响，“这是伪造的！
顾默诚你相信我！
那时候我是想拉住她！”
顾默诚看着平板上的视频，眼神越来越冷。
他看向颜染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。
“证据确凿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？”
颜染的心沉到了谷底，她看着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，泪水终于决堤：“顾默诚...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？
从小到大，我是什么样的人，你不清楚吗？
我就算再卑微，再不堪，也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！”
顾默诚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波动，但当他看向身边柔弱无助的时斐裳时，目光再次变得冷硬。
“我只相信事实和证据。”
他转向律师，“走法律程序吧。”
“不！
不要！”
颜染真的害怕了，监狱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，她不敢想象，“顾默诚！
求求你！
看在我妈为顾家服务这么多年的份上，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上，别送我去监狱，我不能去那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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