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从楼下出来的时候,肩上还落着一层雪。走廊墙皮剥落,门口那盏路灯闪了几下就灭了,像是连灯火都冻得没了声息。院子里一片寂静,连空气似乎都被冻住了,沉沉的,什么也没有。
他拢了拢外套,把背包往身后挪了挪,脚底踩在雪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。冷风刺进脖领,像刀子一样,带着些刺痛感。没有人,连街头的小店铺都闭了门,街面上空空如也,像是整个城市都进入了深冬的沉睡,唯独他一个人醒着,孤独地行走。
街口那家早点摊早就关了,铁皮推车被人用塑料布盖着,风一吹,塑料布抖得哗啦哗啦作响。以前哥哥会带他来这儿吃一碗热汤面,汤面里浮着细碎的葱花和两个荷包蛋,冒着热气的时候,连手心都能暖得一会儿不发抖。
可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自从哥哥溺水后,他再也没有进过那家面馆,连那碗汤面都没有再碰过。那家面馆的老板依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