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下接续——
乾陵的晚风裹挟着酸枣树的清香,林薇的皮鞋踏过碎石坡,颈间玉佩发出细碎的嗡鸣。一位穿黑风衣的男子正举着相机拍摄无字碑,镜头角度恰与萧彻当年在太液池边瞄准刺客的姿态如出一辙。
请问,您也是来考古的?林薇的声音在风中微微颤抖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铜镜背面的刻字。三个月来,这面镜子总在午夜透出微光,映出萧彻在镜渊消失前的脸,唇瓣开合之间,仿佛在说金箔二字。那微光里还漂浮着细小的尘埃,像是千年前长安的柳絮,每次都让她在梦醒后泪湿枕巾。
男子转身的刹那,夕阳余晖落在他左侧眉骨,那里浅淡的疤痕,与萧彻被蛊虫咬伤的痕迹竟分毫不差。我叫卫宸,自由摄影师。他举了举相机,液晶屏上定格的无字碑背面,蛇形凹槽里的金箔正泛着红光,听闻此处新发现了唐代金箔,特来取些素材。他说话时,风衣领口微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