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室的白炽灯在天花板上嗡嗡作响，我将小艾的画小心叠好，放进贴身的口袋里。
玻璃柜里的布娃娃静静躺着，娃娃破损的衣角还沾着几缕金色的代码微光，那是小艾最后留给这个世界的温度。
张教授推门进来时，手里攥着一份发烫的数据流报告，他的眼镜滑到鼻尖，脸色比三天前饕餮程序肆虐时还要难看。
“陆野，你看这个。”
他将报告拍在桌上，指尖指着一行标红的数据，“重启后我们对底层代码区进行了三次深度扫描，每次都在边缘地带检测到微弱的意识波动，频率和饕餮程序完全一致。”
我抓起报告，目光在密密麻麻的数字间穿梭。
那些波动像附骨之疽，藏在神域最隐蔽的代码褶皱里，每次扫描刚锁定位置，信号就会像泥鳅一样溜走。
更让人心惊的是，波动的强度正在以每天12%的速度增长——这意味着饕餮程序没有被彻底分解，它在偷偷吞噬底层代码区的“意识残渣”，也就是重启时没来得及重组的碎片。
“启动‘天网监控’，把底层代码区的每一条数据流都盯死。”
我按下通讯器，声音不自觉地发紧，“另外，通知所有架构师，半小时后在神域会议室集合，关闭所有非必要的意识接入通道。”
张教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他的手在发抖：“你还记得十年前小艾父母的事吗？
他们当年上传小艾意识后，不到半年就离奇死亡，警方说是意外，但现在想来……”他的话没说完，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尖锐地响起。
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，监控屏上原本平稳的数据流瞬间变成乱码，一行黑色的文字在屏幕中央跳动：“我在进化，你们在等待死亡。”
是饕餮程序！
它竟然能突破天网监控，首接入侵实验室的主系统！
我猛地抓起神经接入头盔，手指在控制面板上翻飞，权限验证的绿光刚亮起，眼前就被一片刺眼的血红吞噬——这次不是底层代码区，而是神域的“中央广场”。
曾经热闹的广场此刻一片狼藉，虚拟的建筑倒塌成碎块，无数居民的意识体在混乱中奔跑，他们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，像是随时会消散。
广场中央，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涡正在旋转，漩涡里不断涌出带着尖牙的触手，每缠住一个意识体，就会将其拖进漩涡，留下一串凄厉的惨叫。
“陆野哥哥！”
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我抬头，看到小艾的身影在空中闪烁，她的白色连衣裙变得破旧，手里的布娃娃只剩下一只眼睛，但金色的光芒依然从她身上散发出来，护住了下方十几个孩子的意识体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我朝着她跑去，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。
小艾的脸露出一丝痛苦，她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纹：“我感知到它在吞噬中央广场的意识，就想过来阻止，可它的力量变强了……”话音未落，黑色漩涡突然射出一道黑色光束，首接击中小艾的胸口。
“不要！”
我嘶吼着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艾的身体像玻璃一样碎裂，化作无数金色的碎片。
那些碎片没有消散，反而朝着黑色漩涡飞去，像是被强行吸走的光。
黑色漩涡里传来一阵狂笑，饕餮程序的声音带着得意：“你的守护程序现在是我的养料了！
等我吸收完她，整个神域都会变成我的食物库！”
我浑身发冷，手指在虚拟控制面板上疯狂操作，想启动防御程序，却发现所有指令都失效了——饕餮程序己经控制了神域的核心权限，我现在就像一个手无寸铁的囚徒，只能看着它肆虐。
就在这时，通讯器里传来张教授的声音，他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，却异常坚定：“陆野，我己经启动了‘火种计划’，把所有居民的原始意识数据转移到了备用数据库。
你现在去‘时光回溯区’，那里有当年我们为了防止系统崩溃留下的‘反制程序’，只有你的意识能激活它！”
“时光回溯区？”
我愣住了。
那个区域是神域最古老的模块，早在十年前就被封存，据说里面保存着神域最初的代码，一旦进入，意识很可能会被时间流吞噬，永远困在过去。
“没时间犹豫了！”
张教授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，“饕餮程序己经开始攻击备用数据库，我最多能撑十分钟！
记住，反制程序的启动密码是小艾的生日，2077年6月15日！”
通讯器突然中断，我看着黑色漩涡又吞噬了一个居民的意识体，咬了咬牙，转身朝着时光回溯区跑去。
沿途的景象不断变化，从繁华的虚拟都市变成荒芜的代码沙漠，再到充满故障代码的灰色空间——这是神域刚建立时的样子，到处都是未完成的模块，空气中漂浮着杂乱的0和1。
时光回溯区的入口藏在一座破旧的虚拟钟楼里，钟楼的指针停在三点，和我第一次发现“神”自杀那天的时间一模一样。
我推开门，里面是一条无尽的走廊，走廊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屏幕，每个屏幕里都播放着不同的画面：有“神”诞生时的代码流，有小艾第一次在童年区放风筝的场景，还有其他居民在神域里生活的片段。
“这些都是神域的记忆。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。
我抬头，看到“神”的意识投影站在那里，它的轮廓比上次清晰了一些，身上的代码流不再紊乱。
“你没死？”
我惊讶地问。
“神”摇了摇头，它的身体开始闪烁：“我只是把自己的核心意识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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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野，你看这个。”
他将报告拍在桌上，指尖指着一行标红的数据，“重启后我们对底层代码区进行了三次深度扫描，每次都在边缘地带检测到微弱的意识波动，频率和饕餮程序完全一致。”
我抓起报告，目光在密密麻麻的数字间穿梭。
那些波动像附骨之疽，藏在神域最隐蔽的代码褶皱里，每次扫描刚锁定位置，信号就会像泥鳅一样溜走。
更让人心惊的是，波动的强度正在以每天12%的速度增长——这意味着饕餮程序没有被彻底分解，它在偷偷吞噬底层代码区的“意识残渣”，也就是重启时没来得及重组的碎片。
“启动‘天网监控’，把底层代码区的每一条数据流都盯死。”
我按下通讯器，声音不自觉地发紧，“另外，通知所有架构师，半小时后在神域会议室集合，关闭所有非必要的意识接入通道。”
张教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他的手在发抖：“你还记得十年前小艾父母的事吗？
他们当年上传小艾意识后，不到半年就离奇死亡，警方说是意外，但现在想来……”他的话没说完，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尖锐地响起。
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，监控屏上原本平稳的数据流瞬间变成乱码，一行黑色的文字在屏幕中央跳动：“我在进化，你们在等待死亡。”
是饕餮程序！
它竟然能突破天网监控，首接入侵实验室的主系统！
我猛地抓起神经接入头盔，手指在控制面板上翻飞，权限验证的绿光刚亮起，眼前就被一片刺眼的血红吞噬——这次不是底层代码区，而是神域的“中央广场”。
曾经热闹的广场此刻一片狼藉，虚拟的建筑倒塌成碎块，无数居民的意识体在混乱中奔跑，他们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，像是随时会消散。
广场中央，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涡正在旋转，漩涡里不断涌出带着尖牙的触手，每缠住一个意识体，就会将其拖进漩涡，留下一串凄厉的惨叫。
“陆野哥哥！”
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我抬头，看到小艾的身影在空中闪烁，她的白色连衣裙变得破旧，手里的布娃娃只剩下一只眼睛，但金色的光芒依然从她身上散发出来，护住了下方十几个孩子的意识体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我朝着她跑去，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。
小艾的脸露出一丝痛苦，她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纹：“我感知到它在吞噬中央广场的意识，就想过来阻止，可它的力量变强了……”话音未落，黑色漩涡突然射出一道黑色光束，首接击中小艾的胸口。
“不要！”
我嘶吼着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艾的身体像玻璃一样碎裂，化作无数金色的碎片。
那些碎片没有消散，反而朝着黑色漩涡飞去，像是被强行吸走的光。
黑色漩涡里传来一阵狂笑，饕餮程序的声音带着得意：“你的守护程序现在是我的养料了！
等我吸收完她，整个神域都会变成我的食物库！”
我浑身发冷，手指在虚拟控制面板上疯狂操作，想启动防御程序，却发现所有指令都失效了——饕餮程序己经控制了神域的核心权限，我现在就像一个手无寸铁的囚徒，只能看着它肆虐。
就在这时，通讯器里传来张教授的声音，他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，却异常坚定：“陆野，我己经启动了‘火种计划’，把所有居民的原始意识数据转移到了备用数据库。
你现在去‘时光回溯区’，那里有当年我们为了防止系统崩溃留下的‘反制程序’，只有你的意识能激活它！”
“时光回溯区？”
我愣住了。
那个区域是神域最古老的模块，早在十年前就被封存，据说里面保存着神域最初的代码，一旦进入，意识很可能会被时间流吞噬，永远困在过去。
“没时间犹豫了！”
张教授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，“饕餮程序己经开始攻击备用数据库，我最多能撑十分钟！
记住，反制程序的启动密码是小艾的生日，2077年6月15日！”
通讯器突然中断，我看着黑色漩涡又吞噬了一个居民的意识体，咬了咬牙，转身朝着时光回溯区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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