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警局对峙与木灵根线索审讯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。
林默坐在冰凉的铁椅上，看着对面抱着胳膊的周雪，嘴角扯了扯：“小雪，能不能先给口水喝？
我这刚从‘鬼门关’回来，还没缓过劲呢。”
周雪没动，眼神像淬了冰：“少嬉皮笑脸。
说清楚，3栋301室到底怎么回事？
那发光的工牌、你后背的伤口、还有突然出现又消失的怪物——别跟我说是特效。”
她身后的记录仪红灯亮着，旁边的老刑警老李叼着没点燃的烟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林默。
刚才在现场，他们亲眼看见这小子后背的贯穿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，那场景，比科幻片还离谱。
林默叹了口气，从兜里摸出块下品灵石——这玩意儿在储物戒指里硌得慌，他顺手揣了两块在裤兜。
灵石在白炽灯下泛着莹润的光，像块上好的水晶。
“知道这是什么吗？”
他把灵石推过去。
周雪皱眉：“水晶？”
“这叫灵石，修真界的硬通货，相当于你们的人民币。”
林默指尖在灵石上轻轻一点，淡蓝色的火焰“噗”地窜起，在他掌心稳稳燃烧，“就像这样，能当燃料，也能当补品。”
老李猛地坐首了，烟卷差点掉下来。
周雪瞳孔骤缩，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配枪——她当了五年刑警，见过持刀的悍匪、装神弄鬼的骗子，却从没见过有人能凭空玩火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她的声音发紧。
“我还是林默，就是多了个‘万界签到系统’的外挂。”
林默收起火焰，把天机阁的奇遇、系统的功能、命运水晶的预警一股脑说了出来，“……所以，三天后江市有大劫，我得找齐金木水火土五种灵根的人，不然那黑袍人带着修真界的怪物打过来，咱们都得玩完。”
审讯室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。
老李率先打破沉默，嗤笑一声：“小林啊，你这故事编得挺带劲，不去写小说可惜了。”
“我说的是真的！”
林默急了，摸出怀里的命运水晶。
水晶在他掌心亮起柔和的蓝光，投射出一行字：警告：城东废品回收站，今夜子时将有异种作祟，目标：木灵根持有者。
“这是命运水晶，能预知危险。”
林默指着投影，“今晚子时，城东废品站，有木灵根的人会遇险。
你们可以去看看，是不是真有怪物。”
周雪盯着水晶上的字，又看了看林默认真的脸，心里那道“科学”的防线开始松动。
3栋301室的监控她调过，案发时确实拍到一道黑影闪过，子弹打在上面跟泥牛入海似的——这根本不是现代科技能解释的。
“老李，查一下城东废品回收站的资料。”
她突然开口。
老李愣了愣，还是拿起对讲机吩咐下去。
周雪转向林默：“我可以带你去现场，但在此之前，你得老实待着。”
林默赶紧点头：“没问题，只要能找到木灵根者，让我待哪儿都行。”
傍晚时分，老李拿着一叠资料进来：“城东废品站老板叫赵老根，六十多了，孤寡老人，平时就跟捡来的几只流浪猫作伴。
没案底，社会关系简单。”
周雪看向林默：“这就是你说的木灵根持有者？”
“命运水晶说的是‘持有者’，没说年纪。”
林默也挺意外，“说不定老爷子年轻时有啥奇遇呢？”
夜里十一点，警车停在废品站对面的小巷里。
林默扒着车窗往外看，废品站用铁皮搭了个棚子，里面堆满了旧报纸、塑料瓶，一盏昏黄的灯泡悬在门口，几只猫在废品堆上窜来窜去。
“不像有问题的样子。”
老李压低声音。
林默没说话，指尖的命运水晶正微微发烫，蓝光比白天亮了不少——这是危险临近的信号。
他悄悄运转《太虚引气诀》，灵气在经脉里缓缓流动，耳朵捕捉到棚子深处传来细微的“咔哒”声，像是什么东西在啃木头。
“来了！”
他低喝一声。
话音刚落，废品站的灯泡突然“滋啦”一声爆了，西周陷入一片漆黑。
紧接着，棚子里传来流浪猫凄厉的尖叫，还有赵老根的惊呼声：“什么东西！
滚开！”
周雪和老李立刻掏出手枪，打开强光手电。
光柱扫过棚子，只见一只半人高的灰色怪物正蹲在废品堆上，它长着螳螂的镰刀臂，嘴里却叼着根啃了一半的树枝，绿色的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滴。
“那是什么鬼东西！”
老李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是噬木妖，专吃带灵气的植物，要是盯上木灵根者，能把人骨髓里的灵气都吸干净。”
林默推开车门，“我去救人！”
“等等！”
周雪想拉住他，却被他反手按住肩膀。
“你枪法准，帮我盯着它的镰刀臂，别让它伤着老爷子。”
林默说完，身形一闪冲了出去。
他现在是筑基期，速度比常人快了数倍，几步就冲到棚子门口。
噬木妖听到动静，猛地转头，镰刀臂“唰”地挥过来。
林默早有准备，侧身躲过，同时从储物戒指里摸出块下品灵石捏碎——精纯的灵气涌入掌心，他大喝一声：“火来！”
淡蓝色的火焰瞬间化作火鞭，抽向噬木妖。
怪物被火焰烫得怪叫一声，踉跄着后退。
赵老根趁机连滚带爬地从废品堆后面钻出来，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株蔫巴巴的绿萝。
“老爷子，快跑！”
林默喊道。
就在这时，噬木妖突然暴怒，镰刀臂上浮现出绿色的纹路，猛地插进旁边的梧桐树干里。
原本枯萎的树枝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新芽，缠向林默的脚踝。
“不好，它在吸收植物灵气！”
林默心里一紧，这噬木妖比他想象的要厉害。
“砰！”
一声枪响，子弹擦过噬木妖的镰刀臂，溅起一串绿色的血珠。
怪物吃痛，藤蔓攻势一滞。
“林默，快解决它！”
周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林默抓住机会，摸出《九霄雷火剑》的图纸。
灵气注入，紫色火焰瞬间凝聚成剑形。
他一跃而起，剑刃带着破空声劈向噬木妖的头颅：“给我死！”
雷火剑本就克制这类木属性妖物，紫色火焰碰到噬木妖的身体，立刻“腾”地燃起熊熊大火。
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，在火焰中化作一滩绿色的脓水。
棚子里恢复了安静，只剩下赵老根粗重的喘息声。
周雪和老李冲进来，手电光柱照在赵老根手里的绿萝上——那株刚才还蔫巴巴的植物，此刻竟开满了白色的小花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。
“这花……”周雪愣住了。
林默走到赵老根面前，蹲下身：“老爷子，您这绿萝养了多少年了？”
赵老根惊魂未定，颤声道：“三、三十年了……当年从老家带来的，不管多旱多涝，都死不了……”林默看向那株绿萝，又看了看赵老根的手腕——老爷子皮肤黝黑，但血管处隐约能看到淡淡的绿色光晕。
他心里有了答案，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块下品灵石递过去：“老爷子，握一会儿试试。”
赵老根迟疑地接过灵石，刚握住，灵石就“咔嚓”一声裂开，化作一道绿光钻进他的掌心。
与此同时，那株绿萝的花瓣上泛起金光，围着赵老根转了一圈，然后没入他的眉心。
“这、这是……”赵老根瞪大了眼睛，原本有些佝偻的腰杆似乎挺首了些，浑浊的眼睛也亮了不少。
“恭喜宿主，找到第一位五行灵根者：木灵根·赵老根。”
系统的机械音在林默脑海响起，“奖励：中品灵石×5，基础符箓大全×1。”
林默松了口气，对周雪和老李说：“搞定，第一位找到了。”
周雪看着赵老根身上的变化，又看了看地上那滩绿色脓水，终于彻底相信了林默的话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对老李说：“李哥，把这里处理一下，就按‘不明生物袭击案’上报。”
老李点点头，眼神复杂地看了林默一眼，拿起对讲机开始联系局里。
赵老根拉着林默的手，激动得嘴唇哆嗦：“小友，我这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成你们说的‘修仙者’了？
我年轻时候梦见过自己能跟花草说话，原来不是瞎梦啊！”
“算是入门了。”
林默笑着点头，“不过您老年纪大了，不用打打杀杀，以后帮我们看看灵气波动就行。”
就在这时，林默的手机突然震动，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，只有一张图片——市中心医院的儿科病房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对着镜头笑，照片背景里，窗台上的鱼缸里，几条金鱼在水面上组成了一个“水”字。
发件人备注：下一个，水灵根。
林默心里咯噔一下，抬头看向周雪：“看来，有人比我们更清楚灵根者的位置。”
周雪凑过来看了看照片，脸色凝重：“这是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，我认识这女孩，叫陈诺诺，患了罕见的血液病，住院快半年了……”命运水晶突然亮起红光，投射出一行字：警告：水灵根持有者陈诺诺，身边潜伏着修真界奸细，危险等级：高。
林默握紧了雷火剑的图纸，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
找齐五行灵根者的路，比他想象的要凶险得多。
但他知道，自己不能退——一边是繁华都市的万家灯火，一边是修真界的虎视眈眈，他这个快递员，这回是真得扛起“送货上门”的责任了。
“明天去医院。”
他对周雪说，“不管是谁在背后搞鬼，想动水灵根者，先过我这关。”
周雪看着他眼里的光，突然想起三年前分手时，林默也是这样，明明兜里只剩几十块钱，却拍着胸脯说“放心，我一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”。
那时候觉得他傻，现在却莫名觉得，这个骑着三轮车的“修仙者”，或许真能做到他说的事。
她点了点头：“好，明天去医院。”
夜色渐深，警车驶离废品站。
林默靠在车窗上，看着窗外掠过的街灯，心里默默盘算着。
签到系统刚刚刷新，今日奖励是“隐身符×3”，正好能用上。
至于那个发匿名短信的人，是敌是友？
暂时还说不准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——这场围绕着五行灵根者的博弈，己经正式开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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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知道，自己不能退——一边是繁华都市的万家灯火，一边是修真界的虎视眈眈，他这个快递员，这回是真得扛起“送货上门”的责任了。
“明天去医院。”
他对周雪说，“不管是谁在背后搞鬼，想动水灵根者，先过我这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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