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大厦的旋转门像个巨大的玻璃牢笼，我在门外站了足足十分钟，盯着门楣上鎏金的 沈 字，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疤痕里。昨夜的雨水还凝在石阶上，映出我身上洗得发白的米色大衣 —— 那是母亲去年出院时穿的，袖口磨出的毛边，在晨光里像道尴尬的伤口。
电梯镜面映出我苍白的脸，楼层数字跳到三十层时，忽然想起父亲从前说过，沈家选办公室总要占最高层，说是 离天近些，离人远些。指节叩在总裁办公室门上，里面传来 进来 的声音，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冷硬，和七年前他在火场推我时的语气一模一样。
办公室大得能装下半个咖啡馆，落地窗外的黄浦江泛着冷光，像条冻住的银蛇。沈聿寒坐在黑色大班台后，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，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访客。直到我站定在办公桌前，他才抬眼，指节敲了敲桌上的玻璃罐 —— 里面装着深褐色的咖啡豆，标签上印着 牙买加蓝山，字体是我熟悉的、他惯用的瘦金体。
煮一杯。 他推过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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